“他们是谁?”君山冷问。

女人哭得不成样子,“是、是一帮男人,很是凶狠,很……”

“没说实话的下场,还需要再提醒你一下吗?”君山嗤冷,“废了,丢……”

“是燕王府的人!”男人脖颈处青筋凸起,“放过我,放过我……我错了,我真的知道错了!我们是奉命、奉命在城外守着,就是为了、为了把她带出去一段路,然后交给、交给林子里的人,再迷惑后面的追兵,我们知道的就这么多……”

一窗之隔,傅九卿如玉般的指尖,绕着杯口轻轻转了一圈,已是心中了然。

把人押下去之后,君山疾步进门,躬身行礼,“公子?他们所知道的,应该也就这么多了,毕竟当时有女子军跟着,他们没机会回头查看。”

“人被带去了军营!”傅九卿长睫微垂,掩下眸底冷芒,“让青卷去探,找到之后别轻举妄动。”

君山皱了皱眉,“不带回来吗?今儿城内的流言蜚语,皆指向少夫人,说少夫人蛊惑小王爷休侧妃,然后又、又……私底下寻仇!”

这话还是好听的,街头上的流言蜚语更难听,明知道靳月是太后的义女,还敢这样造谣生事的,其后自然不得小觑。

青卷的速度自然是极快的,就像是没有脚的小鸟,去得快,回来得也快,依着傅九卿的推测,人定然会藏在偏冷之处,毕竟宋宴那么骄傲的人,饶是休了顾若离,也还会把她当做私有物。

纵有惩罚,亦得顾及自己的身份!

待黎明前夕,青卷归来,“据说当时有人闯军医,被砍断了胳膊,失血过多而死。后来,军营里的人便将其丢在了后山的乱葬岗,属下去瞧过了,尸身已经被野兽撕咬,不再完整,但是一袭黑衣倒是符合闯营的特征。”

“单枪匹马?”君山诧异。

青卷掐着细腰,幽幽的叹口气,“横竖就看见一具尸体,多了没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