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南王妃是否听过这四个字?”傅九卿不温不火的问,音色凉得瘆人。

宋烈眉心突突跳,“无端端的莫要牵扯家眷。”

“你这话跟骗女人的没区别。”傅九卿还不知道宋烈心里的那点小九九,拿他的钱,去扳倒燕王府,南王府不费一兵一卒便收拢了燕王手中的大权。

好处都让宋烈占尽,傅家既出钱又出力,若然失败,还得背锅。

这世上,哪有这么好的事?

“燕王府不铲除,你能安枕?”宋烈不信,“宋宴一直盯着靳月不放,那小子的脾气,我很清楚,不把她靳月弄回去,他是绝对不会罢休的。眼下他还能保持最后的仪态,等到招数用尽,你觉得宋宴会如何得到靳月?”

宋烈很清楚,靳月是傅九卿的软肋。

所以说,人一旦生出软肋,很多事情都会身不由己。

“你觉得我会怕宋宴纠缠?”傅九卿不屑理他,长睫微扬,天窗上落下的光,稀稀落落的撒在他面上。

过往记忆斑驳,他唯一清楚的是,那是他一生之中,感受到的第一束光,舍不得放不下,所以他愿意穷尽一生,追着那一束光。

宋烈低头笑了笑,“是舍不得心尖尖!对了,北澜的使团有些怪异,入住行辕之后,就开始派人在街上到处晃悠,说是体验大周的风土人情,但我总觉得怪怪的,你说他们是不是在找什么?”

“来和亲,自然是找女人。”傅九卿低声轻咳。

宋烈不置可否,神情淡漠的瞧他,“九卿,我们认识多久了?”

傅九卿没说话。

“罢了!”宋烈叹口气,言归正传,“你……是不是也觉得,我这人藏得太深?又或者说,不似表面看着的正直?我内心深处,对权势的眷恋,许是超过了你所能想象的范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