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记得这个吗?”靳月捋起袖子。

傅九卿低咳了一声,眉头微挑,默默的别开视线。

“看!”她故意将胳膊递到他面前,“某人的杰作咯!”

当初宋宴去衡州,傅九卿故意让医馆里的人,在她胳膊的伤口处,擦了一层化腐膏,让她的伤口愈加溃烂,以新伤遮盖旧伤。

冰凉的指尖,轻轻抚过她肌肤上的伤疤,唇角微微下压,“可以去掉。”

“当时来不及去掉,所以你就对我下了黑手,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疼?伤口疼也就怕了,最后还腐败红肿化脓,还好意思说……”

傅九卿发现,自从有了身孕之后,自家媳妇似乎开始翻旧账了,而且不止一次的翻,约莫是要当母亲的人,在生理和心理上,有了为妙的转变。

“你是想让细柳,也这么做?”骨子里的求生欲,让某人假装不经意的替她捋下袖子,悄然遮去她的疤。

好在她也虽然开始翻旧账,却也没有死咬着不放。

“咱们现在只是怀疑,谁也没有真凭实据,而且就算说了也没人信,毕竟那张脸委实不像是易容。”靳月眉心紧蹙,“依我看,让他发现了才好。不知道那时候,他是激动还是愤怒?但不管是哪一种情绪,心中不平静,所思所虑必定有所偏差。”

这点,傅九卿相信。

心里静不下来,不管做什么决定,都会有所纰漏。

“你这是欲擒故纵。”傅九卿抱紧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