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哑巴愕然,蓦地连退两步,惊恐的望着那小丫头,连连摇头:不要,不要练字,打死也不要再握笔了!

“这是……高兴过头了?”明珠笑道。

小哑巴有些难过,自己这般表情,是高兴过头?

没瞧见,他这是难受吗?!

呵,多么痛的遭遇啊!

为何跑出来,还得继续读书写字?

话虽如此,可当小丫头用温暖的小手,将笔杆子塞进他掌心里的时候,浮躁的心忽然定了下来,尤其是对上小丫头明媚的眸子,还有那张始终保持着微笑的容脸。

傅子音煞有其事的教着他,“这是你的名字,小,白!你可定要好好学,来日出去了,万一旁人问你叫什么,你却连个名字都写不出来,该怎么回家呢?还有还有,我叫傅子音,你看清楚咯,我的名字是这样写的。”

这一次,他瞧得很清楚。

嗯,傅子音!

须臾,他听见门外有人在喊“音儿”,然后眼前的小丫头娇滴滴的应了声“欸”,便拎着裙摆小跑出去。

他站在那里,一直没回过味儿来,那声音……简直软了心窝里。

不多时,靳丰年提着药箱进来,上下打量了小白一眼,“倒是极好的一后生,来,我给你把把脉,看到底问题出在哪。”

小白点点头,他不想变成哑巴。

靳丰年坐定,取出脉枕,搭上小白的腕脉,“身上的药性虽然尽除,可嗓子这位置,是药灌入的地方,所以咽喉处有灼伤,累及声带,又因为惊吓的缘故,才会嗓音闭塞,说不出话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