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你已经伤害了!”傅九卿想了想,终是坐在了栏杆处,“过来,坐!”

他站在那里,身段颀长,对孩子可能会有压迫感,一个人仰头说话,很多话都会滑回嗓眼里去,所以真正的谈话,应该是平等的。

傅子宁走过去,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。

“坐过来。”傅九卿说。

闻言,小家伙缩了缩身子,往傅九卿身边挪了挪。

父子两个肩并肩坐着,君山远远的站着,想了想便退了下去,走到拐角处回头去看,只瞧见一大一小两个背影,不管是动作还是坐姿,皆如出一辙。

小公子不爱笑,这一点和公子小时候简直是一模一样,唯一不同的是,小公子没吃过公子的苦,少了那一份凝重与沉默。

“你想试一试那孩子?”傅九卿说。

傅子宁垂着眉眼,“爹……”

“所以刚才在院子里,你什么都不说,是怕那孩子心里有芥蒂,到时候真的对音儿做出什么事情来,是吗?”傅九卿是谁,朝堂江山社稷,尚且运筹帷幄,捏于鼓掌之中,何况小孩子的心思。

若非如此,他也不会带儿子来这僻静地方谈话!

“嗯!”傅子宁终于承认了。

傅九卿叹口气,“你可想过,有些东西不可强求?”

傅子宁抬头望他,“爹?”

“他是从何处来,带有何种目的,这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的方式!”傅九卿望着远方的天际,“在你们出生之前,我与你母亲遇见了最难过的坎,很可能血光相见,熬不过去便会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