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子宁愕然。

“不管多高高在上,不管你何等荣光,是人就免不得一死。”傅九卿侧过脸看他,“可是心不能改,什么叫初衷知道吗?”

傅子宁点头,这点,他懂。

“彼时有个机会,让你母亲带着你们安全离开,但前提是,我得放手,得跟别的女子假凤虚凰一番,做戏伤害你母亲!”傅九卿说。

傅子宁愕然,“爹?”

“你若是我,会怎么做?”傅九卿问,“真的为了她好,所以伤害她,逼迫她离开?嗯?”

傅子宁想了想,然后点点头。

见状,傅九卿叹了口气,“我没答应!”

“为什么?”傅子宁不解,“爹就不怕母亲受到伤害吗?”

傅九卿目色幽沉的盯着自己的儿子,“外人给予的伤害,疼不至心,唯有至亲至爱,伤必心死,痛不欲生。你以为是为了她好,可知道,她并不需要你这样残忍的好!你只是感动了自己,成全了自己的私心与私欲罢了!”

“我……”傅子宁忽然说不出话来了。

父亲说的,句句在理,字字诛心。

“不要自以为是的觉得,你是在爱着谁,护着谁,方式错了就是在害人。若你觉得那孩子会伤害音儿,那么我告诉你,现在的你,是实实在在的做着伤害之事。”

傅子宁呼吸微促,“爹,我错了!”

“知道错了,是好事!”傅九卿伸手,轻轻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,“但爹跟你说这些,不是让你承认错误,因为不管你是否承认,错误都已经造成,世上原就没有如果,不要幻想承认错误,就能平息一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