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卖了?”裴春秋一般揪住小童的面颊。

疼得小童吱哇乱叫,“师父,轻点轻点,疼疼疼……”

“我这把老骨头卖了还能值多少钱?还不如你小子嫩皮嫩肉的,宰了吃还能过个年!”裴春秋狠狠撤了手,“废话少说,跟我进来,从现在开始,我得装死!好好的装个死!”

小童揉着脸,疼得直哆嗦,“知道了知道了!”

药庐,木门紧闭。

冬日的冷风吹得枯枝哗哗作响,大有摧枯拉朽之力,冷得人瑟瑟发抖。

侍卫嘴里哈着白雾,急匆匆的跑进院子,程南就立在檐下,听得侍卫来报,说是裴春秋去了寂冷阁那边,问要不要放他进去?

程南面色微沉,转身进了屋。

因着此前刮去了腐肉疗伤,宋宴奄奄一息,伏在床沿边喘着粗气,听得程南脚步匆匆,他心里便隐约有了底,怕是寂冷阁那边出事了。

事实,诚然如此。

“小王爷?”程南行礼,“裴春秋去了寂冷阁,底下人问,要不要放他进去?”

宋宴挣扎着想要起身,奈何脊背上钻心的疼。

“小王爷!”程南慌忙摁住他,“您别起来,身子要紧,背后伤得不轻,还是得小心将养着才是!若有什么吩咐,交代卑职就好。”

这么一挣扎,宋宴的额头瞬时有冷汗涔涔而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