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知雨不知怎么的,手撑在阑干上,半个身子已经翻出去。

悬崖下就是适合殉情的地中海。

他突然被猛地拉进怀里,严越明惊魂未定地厉声骂道:“你干什么!你发什么神经!”

宋知雨贴在他胸口,有些茫然地眨眨眼睛。

严越明喘口气:“我们回房间。”

回房间能干什么呢?还不就是做爱。

宋知雨想,严越明年纪轻轻,但是因为经验丰富,或许已经能写出一本性爱指南。他就是里面的蓝本,教会别人怎么插入,怎么抚弄,怎么高潮。

宋知雨趴在雪白的床单上,身上落满灰紫霞光,肩胛骨一耸一耸的,在光里喘息。

远处的飞鸟突然向高空飞去。

雪白如纸屑,尖利似鸣笛,高远地直冲云霄。

宋知雨看到成千上万只海鸟从眼前飞过,数也数不清。

但是他数得清,严越明到底进行到三浅一深的哪一步。

濒死的恐惧回笼,宋知雨很害怕地向前爬了两步,被严越明轻而易举地抓住脚踝拽回来。

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