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越明问着,突然和宋知雨深色的眼珠对上,那么湿,那么难过。若情绪可以称重,他的难过可以让地中海上的一艘邮轮翻覆。

严越明喉咙喑哑,心脏冒烟,言语失效。

“严越明,你知道楚信鸥怎么说服我跟他走吗?”

严越明面色铁青,从情欲中抽身,咬牙切齿地说:“他说给你什么?钱?还是别墅房产?”

宋知雨摇摇头,很温柔神往地说:“他说可以给我一点健康轻松的爱。”

这是好的爱情。

宋知雨只有很糟糕很下贱的爱情。

严越明推开他,从抽屉里拿出烟又开始抽烟,“臭不要脸的老男人。”

酒店配的烟并不那么浓,有淡淡的香气,很温柔熨帖。并不是严越明喜欢的烟草。

严越明坐在床边,形容落拓地抽烟,他突然挑挑眉毛,像是灵光一闪,很高傲地施舍:“那我们谈恋爱好了。”

他很自负地想,我很有经验,让宋知雨快乐简直轻而易举。他一定没谈过恋爱。

宋知雨依然很难过地看着他。

严越明心里某一块地方坍缩。他真的想,给他一场恋爱也没有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