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舫搜遍了整张床。

果不其然,在床头后,他看到了一点指甲的划痕。

——垂死的基思牧师,的确是想要为他们留下一些什么的。

只是那具体的内容已经不可考了。

江舫步出了房间,面对了四张或迷茫、或惊恐、或不安的面容。

他深吸一口气,向他们提出了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假设:

“我们的对手既然会消灭证据,也就是说,我们对于任务时间点的理解可能出现了偏差——基思可能早就完成了召唤恶魔的仪式,销毁了所有证据。”

“他,或者被他召唤出来的恶魔,只是在等我们来而已。”

……

房间内的南极星两爪一摊,睡得无比香甜,丝毫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。

那个初见时逗弄着他的鼻尖,问“为什么要养小耗子啊”的爱笑青年,那个一心一意要结束游戏、回到现世,生怕他的母亲继失去父亲后又失去他的年轻人,已经无端消失,无踪无影。

第四天的白昼结束了,他们迎来了第五天的日出。

只是那白日被隐匿在漫天的雾帐下,也被虚化了,分不清日和月的分别。

基思牧师死了,但他们还要做任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