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指了指自己,又指了指吴潜。

“你我可以斗,斗到你死我生亦无妨,因我等心有社稷,守着规矩,绝不敢行‘弑杀’之事。

反观李瑕,此事若是他所为,擅杀皇亲国戚,简直无法无天,大逆不道!

我早便怀疑他引李璮入淮东……此子,必乱社稷呐。履斋公,真要袒护他?”

贾似道话到这里,愈发恳切。

“乱臣贼子,人人得而诛之,不是吗?”

吴潜问道:“师宪拿到证据又如何?面呈官家?或暗中控制皇嗣,填你一己私壑?”

“一己私壑?我贾似道所行,护的是大宋社稷。”

“你操之过急,必祸国殃民……”

“哈,老顽固不懂便闭嘴!”贾似道顿时变了语气,道:“你已一败涂地,若还有一丝对社稷之忠贞,助我。”

吴潜深深看了贾似道一眼,眼中浮起悲悯之色。

“好,你我来护大宋社稷……荣王派人灭李家满门,此案,依大宋律例,宜如何处置?”

贾似道讥笑一声。

吴潜遂接连发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