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去看李瑕。

李瑕就在殿中,跑不掉。

只等定下国本,他贾似道依旧有佐天子调动天下兵马之权,做什么都够了。

无非就是名声坏了。

还能比不立新君就调兵更坏不成?

“不可!”

叶梦鼎闻言已大惊。

他迅速看了李瑕一眼,又看向贾似道,终于咬咬牙下了决心,不敢再反复摇摆。

“臣以为,李瑕有弑君之嫌,而忠王绝无包庇。必是李瑕勾结庞燮,而确为庞燮动手行凶……”

李瑕并不诧异。

风气便是如此,庙堂之上,从来没有固定的朋友、从来没有固定的敌人,每一刻都在变幻。

风吹过,草有起伏。

势亦有起伏,人心便随之而变。

今夜,他压着叶梦鼎狠些的时候,叶梦鼎便决心除贾似道,而贾似道一施力,形势便反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