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而已。

这是在临安,李瑕没有贾似道有权柄。

他的一切的手段其实是为了弥补实力上的差距,尽了全力,才做到这里。

在朝堂上,似乎已只能做到这一步了。

但李瑕并不慌张。

他看向程元凤。

程元凤还在闭目思量……

当然想除掉贾似道,但目前为止,还未看到李瑕有撼动贾似道的实力,即枢要之重权;

当然想为陛下报仇,而目前为止,最有嫌疑的确实是李瑕,虽然今日在殿上还未说过在福宁殿那些推测,因为没证据,但嫌疑确实在。

想立忠王吗?这并非想不想的问题,顾虑在于忠王是否包庇了弑君者、顾虑在于易储将导致国本动摇,故而左右为难。

左右为难,无非是既想在心中给陛下一个交代,又想稳定社稷。

贾似道太懂他程元凤,把李瑕推出来当这个交代,现在开始以社稷稳定相逼了……

思及至此,程元凤再次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。

“禀皇后,臣以为,当立忠王,且将李瑕押下,待查清为宜。”

范文虎冷笑了一声,道:“从未听说过有弑君之嫌还要查清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