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算,只是消除了疑心、顾虑。

因此,只是让他继续任蜀帅,且给了该给的钱粮。

李瑕没忘了,这实则还是这三年一次次出生入死,一场场仗打下来的功劳。

那一个个都元帅的人头被斩下来,那一杆九斿白纛倒下,十万蒙军退却,收复成都、剑门关、汉中,无数将士埋骨他乡……

封蜀帅、下发钱粮犒赏,本就是答应要给的。

至此时,却还让人感到君恩深重到了不真实的地步?

李瑕思及至此,长长地出了口气。

……

马车一路回到府中,李瑕回到主屋,只见唐安安与年儿正坐在那说话。

“回来啦?水正好温着,给你洗洗。”

年儿先迎上来,拉着李瑕换衣服,显然比唐安安自然得多。

唐安安近来却总往他这边跑,无非是弹弹琴,研研墨,有时也帮他抄书,详解一些古文。

但闲聊时彼此依旧有些不自在。

“今日给你们讨了封赠。”李瑕换着衣服,道:“官家也答应我了,封了你们八等安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