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,不要,我说。”

这边话音未落,余三水就飞快摇起了脑袋:“除了体检报告,我给了对方一些洋地黄药剂,那是治疗心脏病的药啊,不是管制品。

长官,我说的都是真话,绝对没有任何隐瞒,我受党国教育多年,一时行差踏错,请您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,余某愿意消财免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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罪魁祸首原来是你小子。

所有人气得牙痒痒,要不是这个王巴蛋贪财卖了档案和药,他们哪用忙的脚不沾地,若是不能破案,大家有一个算一个都要挨罚。

左重更是啪的一下给了他个耳光,还受党国教育多年,收钱的时候怎么没后悔,花钱的时候怎么没后悔,这会一上刑架就后悔了。

来回抽了对方几下,他用余三水的衣服擦了擦手上的鲜血,阴测测问道:“跟你交易那个人,姓什么叫什么,住在哪,怎么联络。

你只有实话实说才有活路,不然就等着上刑场吧,要是帮我们抓到对方,说不定还能戴罪立功,何去何从,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。”

“明白,余某明白。”

余三水脑子里只剩下戴罪立功四个大字来回飘荡,老老实实说了起来,据他所说,他跟对方是在一家西餐厅认识的,时间是去年。

当时他正在跟一个刚来医院的女护士互诉衷肠,侍应生突然表示隔壁桌为他们买了单,倍有面子的余三水没多想便去打了个招呼。

买单的人大约三十多岁,身上穿得是订制西装,戴着一副眼镜显得斯斯文文,讲话是金陵本地口音,略微带一点浙省的吴语腔调。

对方解释曾经在中央医院的一次聚会上见到过余三水,这次再见就想认识认识,便把账单付了,反正十几块大洋也不算什么大钱。

这句豪气的话顿时把余三水镇住了,交谈中此人自称姓沙,专在金陵做些黑市药品买卖,之后他们便交换了联系方式并多次见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