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闹起来后,最为难的便是知州。

曾经朱侯府同文王,简直是穿同一条裤子,那时在江南别说是他自己,要是外头谁敢说一句朱侯府的不是,他头一个拔人舌头。

知州无声叹道,这朱侯爷怎就没事,非得同恶霸文王扛上。

这不是自讨苦吃吗。

如今一掐架,他这个知州也跟着遭殃。

知州怕他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,冲动行事,忙地道,“王爷昨儿不是在废墟抓到了一个人?王爷好生审审,说不定能有什么线索。”

知州只能先拖延日子。

文王昨夜遇袭,惊魂未定,头一个想到的便是范伸。

倒还没顾得去审那个抓来的画师。

此时听知州一提起,知道那土财多半也没了下落,心头极为不甘,匆匆地同范伸道别后,又回到了知州府,打算亲自去审审。

朱侯爷那头,也已经乱了套。

暗阁内,灯火燃了一个晚上。

“我早就同她说过,先别打草惊蛇,她非得钻进人家套子里,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在做贼心虚。”朱侯爷对着跟前的一位老嬷嬷,丝毫不留情面地训斥道,“她想不明白,你也想不明白?我人都在江南了,用得着你们赶过来动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