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走了,他才能清静。

不过,之前几次他就想同她说了,等下回再来,便交代她,走的时候起码同他打声招呼,否则她师父师公问起来,他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。

沈颂没再等,静下心处理起了盐铺子里的事。

到了第三日,还没见到人,沈颂那股极力维持住的平静,便渐渐地起了波澜。

十几年了,无论他跑到了哪里,最多两日,她就能找到他,这回超过了三日不说,他并没走。

她习惯爬的那扇窗户,他也从未关过。

床榻上留了大半的位置给她,还留了一盏灯烧到通夜。

她若是过来,早就该进来了。

可她没再来。

一个早上,沈颂手里的账本,也没翻过去几页,终究还是放心不下。

若是回了灵山还好。

要没回去,师父和师公寻不到人,必定会来找自己算账,又或是遇到了麻烦,她一个姑娘如何应付。

沈颂头一回反过来去寻林冬,被问到的几处暗线,无不讶异。

往日都是林家人想法设法地从他们口中套出沈颂的消息,林冬更是常客,冷不丁地听到沈颂说要寻林冬,一时都没反应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