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姝痴痴地盯着跟前还在晃动的珠帘,身上的肤色眼见地变了颜色。

耳根子直烧,面如朱砂。

整个人羞愤欲死。

这才嫁过来头一夜,就不打算让她活了

姜姝怎么也没料到,祖母如此贴心,念着她是新婚夜,特意给她开了个裆。

何为人生之悲。

大抵也不过当下这心情。

姜姝原本都捡起了池子里湿哒哒的衣裳,裹着出去了,偏生又看到浴池内的那木架上搁着一套衣裳。

若她不去取,或许还能保住几分情面。

但她去取了,那木架子太高,她够不着,

只好弃了挡在胸前的湿衣,垫起了脚尖。

身后的珠帘说掀就掀。

她那一回头,什么都没有了。

身子,脸面都光了

屋里的烛火烧了一半,姜姝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那浴池里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