适才范伸进来递给了她衣裳。

她出来后,他便进去了。

如今姜姝一人坐在喜床上,盯着那已经烧了半截的红烛,红彤彤的火苗子如同点在她的心坎上烤。

那股子心慌和燥热越烧越旺。

她怕是要死在今夜了

正恍惚,身旁的床榻一陷,那股清淡的檀香比起往日浓烈了一些,姜姝木讷地转过头。

范伸半敞的胸膛上,水珠子还在往下滴。

红烛下一照。

那身板子,那脸,放佛能挠人心肺,心痒难耐

那狗东西何时这么好看过。

那念头生出来,姜姝被唬了一跳,想移开目光,整个人却似是着了魔一般,不仅挪不开,心头还有一股奇痒,想挨他更近些。

姜姝甩了甩头。

稳住,不过就是几杯酒而已。

今夜,已经够丢人了

屋内一阵安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