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二硬着头皮上前,轻轻敲了敲两下门后,生怕里头的人将他当成了主子,及时地出了声,“晚食的时辰到了,夫人要传饭吗。”

里头虽没有回应,但也没扔东西出来。

严二转过头,爱莫能助。

这会儿裴椋实属没有什么好脾气,盯着严二的脸,便问,“要我自己去厨房催?”

这回不只是严二,院子外守着的几位下人,心都开始紧绷了起来,不待严二有所动作,身后早就缩成了一团的几个丫鬟,已匆匆忙忙地跑去了厨房。

严二回到了裴椋的身边,一声都不敢吭。

等到丫鬟将饭菜拿到了门口,紧闭的房门终打于开了一条缝,也只是一瞬,便又合上了。

裴椋坐着的石桌,原本就离房门不远,适才裴椋同严二说话时,声音也不小。

里头的人,肯定能听到,也知道他在外面。

那再次紧闭上的房门,明摆着就是为了防备他。

裴椋心头的燥意顿生,挪了挪屁股,回头便召来了管家,吩咐道,“去买些红灯笼,该挂的地儿都挂上。”

挂什么白的,要挂也是挂红的。

说完,裴椋又让严二跑了一趟皇宫,去借皇上上回为了哄皇后,请去宫里唱戏的那批优秀的戏班子。

他就不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