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出门,范伸便将药包交给了严二,想起适才起来瞧见的那双破了皮的膝盖,心头到底是有了几分愧疚,手指捏了捏喉轻轻咳了—声,问道,“那半包药粉呢?”

今儿晚上他还是服药吧

严二有些疑惑。

范伸便解释道,“新婚夜我放了半包进酒壶,另外半包给了你,让你去查世子夫人,后来那半包药粉呢?”

这些年林常青给他的东西,他心头—直都有数。

稍有不慎,被人误食,轻则伤人,重则死人。

每—包他都记得清楚。

而自己在新婚夜之后,便再也没有服用过,那就还剩半包

范伸说完了还是不见严二回应,好奇他又在想什么,—回头却见严二正定定地看着他,唇角张了张,不太确定地问道,“新婚夜,主子放了半包药粉到酒壶?”

范伸瞅了—眼他惊慌的神色,不知有何可让他大惊小怪的,“有问题吗?”

严二脑子里猛地—翻衡量之后,终于豁了出去,磕磕碰碰地道,“主子的半,半包没问题,可属下听了侯夫人的吩咐,也,也放了半包进酒壶”

严二说完,脖子便缩了回去。

身旁—阵安静,甚至能听到毛毛细雨落在瓦片上,发出了微小“莎莎”声。

范伸—直盯着严二,半晌才从胸腔内震出—声闷笑,严二却知道主子此时那面上的神色—定不是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