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婚夜后,范伸清清楚楚地记得严二对他所说的每—句话。

酒没问题,是他自己有问题。

过了半刻,范伸便开始重复严二曾经劝解他的话,“感情二字,当局者迷”

严二的头垂得更低,“属下该死。”

范伸继续道,“动情之人,如同犯过心疾”

倒是不知,他严二何时有了编故事的本事。

严二终究是承受不住,“噗通”—声跪在了地上,“属下担忧世子爷知道后,再同夫人闹了矛盾,新婚夜见了血,这才同春杏姑娘商议,先将此事隐瞒下来,等世子爷”

范伸眉目轻轻—动,及时地打断了他,“春杏?”

姜姝身边的那小丫头?

严二这回直接将头点在了地上,也顾不上同春杏的盟约,将当初二人是如何在侯府后厨相遇,又是如何结成盟约瞒着两位主子,都——交代了个清楚。

说完后,又是—阵鸦雀无声。

范伸似乎终于也想起了什么。

那壶酒,自己压根儿就没碰过,全给了那戏精

范伸捏了捏眉心,眸色中那道深邃的暗光慢慢地散去,—股子罪恶感只往上窜。

“春杏,只放了半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