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色的眸子不动声色地盯着那碗内渐渐相融的两滴血,想起了适才文王的托付。

要说情分,倒是有的。

若没有文王,今日的这一切不会如此顺遂。

范伸也不是那等绝情之人,好心地劝了一句皇上,“王爷应当不是想要伤害陛下,而是想同陛下滴血认亲。”

皇上哪里不知道文王是什么意思。

可这会

子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很明了了。

她的母亲是朱侯爷手底下的一匹瘦马,曾是江南湘云阁里的头牌,在没有认识自己之前,不知道已经见过了多少男人。

而那朱成誉,他怎可能就没碰过?

是他亲口听见她身边的嬷嬷说出来的,文王就是他朱成誉的儿子。

种种铁证,摆在了他面前,再让他了来滴血认亲,那不就是在他千疮百孔的心上,再添上一道口子,让他愈发痛苦难安吗。

皇上瞧也没瞧一眼,直接对身后的太监吩咐道,“扔出去。”

范伸没再说话。

该做的他做的。

皇上不看,他也爱莫能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