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御医替皇上包扎好了手指,皇上才从床榻上起身,带着范伸去了外屋。

那画像还搁在木几上,画师也还跪在了地上。

见证了这屋里所发生的一切之后,画师早就摊在了地上,起也不是,跪也不是,见皇上走了过来,战战兢兢地又开始磕起了头,“陛下,饶命啊”

然进了这儿,看到了这些之后,怎可能还有活命的机会。

皇上拿起了那副画卷,毫不避讳地递给了范伸,“前阵子你找的画师,昨儿被王兆碰上了,朱侯爷之所以要你的命,便也是在此。”

范伸接过,翻了一阵,便停在那,不再动了。

皇上知道他看见了,伸手从他手里又拿了过来,缓缓地放在了身旁的灯盏上,火苗子一升起来,带着一股浓浓的黑烟。

皇上忍着那呛人口鼻的味儿,目光一瞬露出了苍老,“朕这二十几年,可算是白忙了。”

差那么一点,就险些替别人做了嫁衣。

有了那护心丸,皇上再想起这些,心口倒是没有了之前的梗塞,平息了不少。

范伸不吭声。

皇上沉默了一阵,手里的画卷彻底地成为了灰烬后,便侧头看了范伸一眼,吩咐道,“处理干净。”

范伸上前,利落地抬起了那画师的下颚,喂了一颗药丸到了那画师的嘴里。

不过片刻,画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