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一凡言之凿凿。已经断定中日必然开战,而满清必败!此等大逆不道的话儿,也只有他才在这里说得出口!

谭嗣同深深吸了一口气:“你是要我鼓吹呼吁,说这大屋子就要塌了?”

徐一凡淡淡一笑:“也该塌了…………到时候儿屋子里面地人,有的闭目待死,有的会帮助拆房,有的想着要重建,有的拔脚想溜…………而到时候我,就来给他们希望……”

谭嗣同并不说话,唐绍仪也垂下了头。徐一凡笑着摆摆手:“反正归根到底一句话,我要将在朝鲜手头的实力经营起来,复生,你可愿意助我扶此危,定此难?不是为了什么,就是为了咱们背后这绵延五千年的文明传承,也该得到新生了!”

对谭嗣同,也只有这样地话儿才有用。

他伸出手来,和徐一凡一握:“我即日启程,返回上海,集合清流,做这鼓吹的工作!但是传清,一切都要如你所料才好!”

对于谭嗣同来说,他也的确没有选择。徐一凡虽然和他是兄弟相称,但是也和恩主仿佛。在他慨然公车上书之后,前途黯淡之际,一把又将他从泥涂当中拔拽出来。现在他负天下之望,点点滴滴,那点不是徐一凡给的?这个时候,他也只有和徐一凡绑在一辆战车上面了。。

看着谭嗣同表态,徐一凡掉头过去看唐绍仪:“少川,你怎么看?”

唐绍仪沉吟一下:“属下唯大人马首是瞻…………只是大人将朝鲜局势说得凶险,只怕我们的时间无多。要切实的将自己实力经营起来才好啊……”

徐一凡一笑,向南面望去:“楚万里这家伙,也该收拾完毕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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扑哒一声,却是白面馒头滚落在地上地声音。庆军上下,从营官到士卒,都呆呆的看着密布在四周,高高在上,穿着新式军服的人们。几百把步枪,冷森森地对着他们。

庆军士卒,进了这个又背风,又阴凉的山坳里面,看着满满的好粮食好菜,哪里还有不一拥而上的道理。这些日子,营官哨长们又是刻意放纵对他们的纪律约束。更是让这些兵大爷们得其所哉。正争抢得热闹的时候儿,那个一直背着手,看着他们,笑得天真善良无害已极的那位楚副将大人,撮唇一声唿哨,四下应和之声大起。山坳四下,冒出了几百名士兵出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