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枉老夫一力保你,近日始终在为你谋划官职,你随时可去领了官身。”

“谢丁相。”

丁大全目光落在李瑕腰间的玉佩上,抚须道:“等老夫坐稳相位,必为立后之事尽力。”

李瑕很有礼貌地笑了笑,道:“这是自然,不过。宫中与我说,此事多少也需要清流文官襄助声援,只靠声焰嚣张是不够的,大义名份也很重要。”

有一刹那,丁大全青蓝色的脸似乎阴翳下来。

只论养气功夫,他逊程元凤远矣。

李瑕也不再多说,摆了摆手,道:“当然,眼下谈这些还早,且静待时机吧。”

气氛仿佛是凝固了。

终于,丁大全笑了笑,挥散李瑕那能与宰执旗鼓相当的气场,重新主导两人的谈话。

“不谈这些了,后日是中秋,你回府吃饭。”

这“回府”二字,仿佛李瑕已是他丁家孙婿一般。

李瑕却是道:“我打算明日便启程赴任,不知一应章程今日能否办妥?”

丁大全身边的心腹们听了,纷纷脸色一变,已有些忍耐不住。

李瑕也知不能太不给丁大全面子,又补充了一句,解释道:“我还是早点离开为妥,免得与谁再起冲突,误了丁相拜相的大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