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孩子,想得周到,也好……”

旁的,丁大全也懒得再多说,吩咐人带李瑕去办。

直到看着这笔挺少年离开公房,他那张青蓝色的脸终究还是阴沉了下来。

“丁相。”有心腹凑上前,低声道:“这小子也太不识好歹,有些年未见有人敢在丁相面前这么嚣张。”

丁大全忽然笑了笑,仿佛很大度。

“少年人嘛,未经磨砺,有气性,且等坐稳了相位再提……”

灯芯巷小宅。

韩承绪眯着老眼,提笔在纸上画着,规划着北上的路线。

他始终觉得,李瑕能带他们从北面归来,再投奔北面并不会更难。

身为金国遗民,哪怕在宋境呆了近二十年,他始终没有得到认同感。

不是说江南不好,而是他的根在中原。

此次李瑕被通缉,韩承绪反而有种“这是赵宋逼的,那就叛了它”的痛快感。

忽然,只听门外一阵动静。

听到了韩巧儿的欢呼,似在喊“李哥哥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