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隐死了。

五脏六腑像被十指掏空,双手逆顺相反地扭绞出血汁。血汁里下有黑色的雨,淋淋漓漓,粘稠的液体正酸噬他身体里的谁。

谁不想做人。

不想做人。

不想做人了。

顾雷的面容狰狞如条鬣狗,真实目的暴露。“明月!你要是敢走,信不信老子弄死他!”

他一脚如踢球般踢蹬他的腹部。

他的眼睛越来越模糊,索性闭上。双手抱头,麻木求饶。

“爸。别打了…痛…”

痛。好痛。

“你他妈疯了!他是你儿子!”明月被这暴行吓得惊声尖叫。

“我看他就是你跟别人生的野种!操你妈的瞒老子那么久!是不是早就跟那个男人搞上了!操你妈的!老子就要打死这个狗杂种!要是顾隐在,我他妈就一起打死!操你妈的!”

明月吞咽喉咙,她看着地面被虐打也不反击、软弱无力的顾深,逐渐地平静胸腹。

“随便你。反正顾隐已经死了,我不会要顾深。你要打死就打死吧,搞笑。我会因为他就选择不走了?我劝你别做没用的事。”

铁拳撞棉花,顾雷会收手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