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忘了。”紫篁看着他,“我知道我见过那完整的一幅,我也清楚得记得第一次见到它时的惊艳失神但我忘记它的内容了。”

“当这一截真迹出现在我脑海中后.赝品就再也找不回来了,我的意识.不允许我把那记忆中的东西补全在这一截真迹上。”

“.”

裴液瞧着这只鳞半爪,这当是此图的最右最上,剩下的那些又描绘了什么?

此龙从天上倾落,它要去哪里,末端又是什么.它会是.

良久,裴液才又低声道:“前辈.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仙人台吗?”

“说了,但他们没有找到我所说的东西,他们后来又找我确认补全过两次细节,但还是没有成果。正因如此,我才更加怀疑它是否从来就不存在,一切是否只是我迷幻的臆想。”

“.但前辈毕竟还是去寻了那画卷,如今也确实盯上了这个小贩。”

紫篁再次无力一笑:“我只是四处游荡罢了。”

“何妨说说呢?”“.你确定要找它吗?”紫篁沉默一下,看着少年,“只会无疾而终,就算万一被你寻到了缝隙.得到的也只会是噩梦。”

裴液轻声道:“.和前辈不一样,即便它不纠缠我.我也不会放过它的。”

“.好。”紫篁深深吸一口气,目光缓缓凝起,“从下床的那一刻起,我就知道,要想找到这幅图,不能从我这件事情出发。”

“我什么都不记得,再去一次我当时所去的地方也毫无意义——我早把它告知了仙人台,但他们什么也没有找到。”紫篁轻声道,“要查这件事,要从当年的西方恬身上入手。”

“其一,西方恬当年为何忽然深入莽苍,而且精准地找到了那幅图的所在?若说是巧合未免太过牵强,他必然有一不为外人所知的动机;其二,他一个毫无修为的画师,如何在深山中来往一月安然无损,他是一个人入的山?还是有什么人护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