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弄清这两点,便可抓住那事情的尾巴,只是三十年过去.”紫篁沉默了一下,“我就是这样盯上了齐云商会。”

裴液抬头看着他。

“西方恬当年的画,就是多寄于齐云商会名下售卖,我们后来搜得的许多画,也是经过齐云购得如果说三十年过去,哪里还能遗留一些西方恬消息的话,恐怕首先就是他们了。”

“但这些日子,许延和没有时间。”紫篁无奈一笑,“他也不让我再去相州,因此听说齐云来了博望,我便拉着许延和来盯,不想竟然真有收获只是这收获,现在落在仙人台手里了。”

拜别了紫篁,从白竹院中出来,天色已然蒙蒙。

裴液负着琉璃,托着黑猫,一路沉默地回到翠羽院中,一句话也没有说。

直到双手抱头躺在了床上,他才偏着脖颈轻声道:“小猫,你说这是什么?”

黑猫把嘴巴从裴液脖颈上离开,沉默。

“画卷.又是一样新东西。”裴液静静想着,“之前什么东西和它有过联系吗?”

“没有。”黑猫道,“它是第一次出现。”

“.”

“但我们可以推测。”黑猫冷静道,“伱还记得,欢死楼是什么时候对湖山剑门动的手吗?”

“.七月十五。”裴液目光一凝,“欢死楼和烛世教的行动几乎是同时展开,一路迎下仙君,另一路.”

“另一路,想必就铺好龙君万一杀出来之后的路。”

裴液悚然一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