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于仲通大叫一声:“疼煞我也!”

他泪流满面,泣声道:“徐琥是我好友,他忠义肝胆,居然折损于宵小之手,节度使,南诏蛮夷欺人太甚,属下请战,为徐刺史父子报仇!”

“不可,万万不可!”

章仇兼琼还未下令,一人冲到了近前,一手拉着章仇兼琼坐骑的缰绳,大叫起来。

来人突然冲出,有些几乎意料。

章仇兼琼坐骑受惊,连退了几步。

章仇兼琼是文官入武,骑术一般,险些摔下马背。

亏得鲜于仲通拉了他一把,稳住了身形。

鲜于仲通气恼大叫:“你是何人?胆敢如此无礼。”

来人是一个白面书生,二十出头,他无视鲜于仲通一脸认真的看着章仇兼琼高声道:“节度使,万万不可出兵。只要南诏此刻不愿与我朝为敌,我朝就不能对他动手。”

章仇兼琼险些在众人面前出丑,脸上闪过一丝温怒,说道:“你是何人,为何这么说!”

白面书生高声道:“在下杭州新城人,姓许,单名一个远字,字令威,是军中粮官。”

一听军中粮官,鲜于仲通立刻露出鄙夷之色。

现在的节度使的权力还未有涉及军粮,许远这个粮官并非是章仇兼琼的部下,而是剑南支度使的人。同时给外放军中的粮官,都是一些远离核心不入流的小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