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还是君山领着霜枝、明月进来,才算打破了这一场寂静。

靳月耳根微红,抿唇笑得眉眼弯弯。

傅九卿只是静静的望着她,不言不语,只是眼角微抬,唇角勾起。

待洗漱完毕,早饭静静的摆上案台,众人退下,靳月才吃着小笼包,腮帮子鼓鼓的瞧他,“天亮了,你想怎么做?”

“宋宴想要我死!”傅九卿为她盛了一碗粥,以瓷匙轻轻搅动,缓缓搁在她手边,“光明正大的杀我!”

靳月点头,“只要我不答应,他就算是小王爷,这桩公案也得送回京都城交由刑部再审!”

好歹是公门出来的,大周的律法,她早已倒背如流。

“所以,想明白了吗?”傅九卿问。

靳月摇摇头,俄而猛地咬紧筷子,“你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
“知道我出城作甚吗?”傅九卿往她碗里夹了白嫩嫩的小笼包,意味深长的开口。

靳月知道他定然是去找慕容家的线索,但具体怎么找,她确实没有任何的头绪,“我猜不到你出城作甚,但我猜到了你接下来要作甚。”

“宋宴来了历城,这地方自然不能再待,趁着他现在还没反应过来,咱们马上离开。”傅九卿紧了紧手中的瓷匙,“我拿到了当年被藏起的两封书信。”

靳月一口咬到舌头,疼得眼泪星都出来了,红着眼望他,“不是都被朝廷收走了吗?”

“被收走的那些,呈递刑部验证,又经由先帝过目,表面上是存档,实际上都被焚毁,在皇宫和刑部内,早就没了那些书信的踪迹。”傅九卿极是好看的眉,微微皱起,“你慢点吃。”

靳月干脆放下筷子,转而去喝粥,“所以只要拿到书信,再拿到慕容将……军的行书,就能对比字迹,待昭告天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