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只是其一,努力在于你我,但成败却在朝堂。”傅九卿道,“唯有给皇上再来一剂虎狼之药,才能让皇室下定决心,铲除燕王府这只老虎。”

靳月往粥里拌入小菜,“恐怕不容易,燕王现在领兵征战,对抗南玥大军,皇上再怎么着,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动燕王府分毫。”

“我且问你,若边关传来捷报,该当如何?”

这问题倒是把靳月气着了,“还能怎样,自然是歌功颂德,更得依仗这位常胜王爷。”

“那我再问你,若是燕王凯旋而归,又该如何?”

靳月忿忿,“越说越气人,若燕王凯旋而归,更得把眼睛长在脑门上,看谁都像他的奴才。”

傅九卿笑了,没再接的话茬。

“你笑什么?”靳月皱眉,“我说得不对吗?”

“说得很对。”傅九卿徐徐起身,清冷的面上泛起凝重的杀意,“只是你忘了一句话。”

靳月仲怔,“什么话?”

“宋宴昨晚说过的。”傅九卿阴测测的睨她。

宋宴?

靳月垂眸,长长的羽睫半垂着,她着实在想傅九卿说的那个问题。宋宴说的话?宋宴说过什么呢?哦哦,她想起了,宋宴叫嚣着,这是大周天下,姓宋!

“大周……不止燕王府一门姓宋!”靳月呢喃,蓦地恍然大悟,“我明白了,你的意思是说,功高盖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