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长盒子,里面搁着一卷画轴,拓跋熹微随手打开,只见画中男子俨如天人,所谓君子,如圭如玉,如琢如磨,真真是……

“傅家说,这便是五公子的画像,是特意请了最好的画师所绘,但也只是画得七分精髓。来人还说,五公子容颜绝世,若再世潘安,俊美更胜兰陵长恭。”衣念不太相信。

来大周已经不少时日,一路上她也见过不少大周男子,若说俊美无双,燕王府的小王爷委实不错,皇上生得也俊俏,但如此夸张……可信度不高。

拓跋熹微却盯着画中人,看了许久都没有挪开视线,“傅……九卿?傅九卿!”

“主子,奴婢觉得不可信,谁都会往自个脸上贴金,虽说五公子的相貌可能真的不错,但是如此夸张,定然名不副实,您的期望可别太高!”衣念怕自家主子,期望越高,失望越大。

收起画卷,拓跋熹微面颊微红,忍不住扬唇浅笑,“是不是这样,见过就知道了!”

“主……”

还不待衣念开口,房门已经合上。

岁寒站在回廊里直摇头,“女人啊……果然也是见色起意的。”

“小主子,您怎么还没睡?”衣念行礼。

岁寒撇撇嘴,“方才那么大的动静,我能睡得着才怪!是不是乌岑在搞鬼?”

衣念哪敢多说,“奴婢不知。”

“罢了罢了,我便不与你计较了!”岁寒负手回屋,小小年纪,却走出了大摇大摆的姿势,委实有些滑稽。

合上房门,岁寒挠挠鼻尖,穿好衣服便从后窗爬了出去。

外头风雪正盛,小小的身影在风雪中穿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