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的存在本就为了镇守龙裔,诏图转移这样的事情.我们却始终未见到他的影子。”黑螭冷静道,“总不能是真的病死了。”

裴液朝它看了过来。

其实在讲话之间,他们已将这片不算庞大的空地尽数转完,确实是烛世教曾经盘踞的地方,堆起的血衣是那些被当做祭品的受害者;被限制住的二三十人就是完成仪式后的蛊虫,其中夹杂进紫篁裴液这种阴差阳错进去的外人这里留下的一切痕迹,它们的收尾都已埋葬在薪苍深处的大山中,只是为往日发生过的惨剧再填一抹真实罢了。

李缥青这时眼睛已转到另一边去——黑螭依然没有化为猫形。

是的,一个二十多岁就登临宗师境界的人,才是此行真正难以逾越的山峰,但他销声匿迹,任由他们取得了这烛世教最重要的圣物之一。

“烛世教去博望那边之前盘踞的地方。”裴液道,把心神境中关于剑珠的事情讲给了她,“这就是它投下来的影子。”

自然只能是烛世教为之竭力一切的事情——仙君诏令。

积日累月,度春过秋.如一座石雕般跪坐于此,方能留下这样的凹陷。

这痕迹远远比七月前来于此落脚的烛世教更加古旧。

黑螭轻声道:“诏守。”

“.”

裴液怔然无言,正如聆诏神子在这里三十年如一日的静聆诏音,它的诏守也一直就在这里,在没有外务的一切时间,于此守卫着这座聆诏之台。

可如果衣南岱是衣承心的诏守,那衣丹君的诏守又是谁呢?

一旁的少女忽然一个激灵,握住了他的手腕:“衣端止!”

李缥青看着地上的这两处凹陷:“这个痕迹.就是衣端止留下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