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柳铭淇就问他,“先前我多次对你避而不见,你心中怎么想的?”

巩渊想了想,回答道:“避嫌。”

少年笑了起来,“那么现在呢?”

巩渊道:“避嫌。”

“哈哈哈……”

柳铭淇拿起了酒瓶,给自己也倒了一杯,和他碰了一下:“所以你这种人不适合当官。”

巩渊点点头,一饮而尽之后道:“所以我不愿意当官。”

但这的确是一个聪明人。

柳铭淇两次的问话,他用的都是同一个词,可“避嫌”两个字却有着不同的意思。

第一个避嫌是为了避嫌皇帝和太子,免得别人说柳铭淇在邀名。

第二个避嫌的意思,在于巩渊知道了柳铭淇无意于皇位,所以更是用这种方式对皇帝表示,也是避嫌。

话说现在柳铭淇不愿意当太子的传闻,已经在四处传播了,许多人都知道。

只不过这里面到底是自然传播,还是有人刻意为之的,那就是一个很深奥的问题。

想起了这个,巩渊不觉对柳铭淇是越发的敬佩,“王爷您恐怕是第一个这么洒脱的放弃太子储君之位的人,这等淡泊名利,古今难寻。”

“也别把我想得那么伟大。”柳铭淇摇摇手,“我只是不愿意承担责任罢了,当皇帝是一个辛苦的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