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柳铭淇的回答,巩渊却没有半点轻视,“古往今来,几乎绝大部分的皇帝看重皇位,都是看到皇位带来的好处,至于说其余的根本不重要!

如果每一个皇帝都能如同王爷一样,提前想好自己的能力是不是足以承受压力,是不是可以应对这一切,把子民们放在首位,想好了再决定上位不上位,那才是天下老百姓的幸运!”

柳铭淇之前就听说过巩渊的名头。

原本以为这就是一个狂生。

结果听他的说话,完全就是冷静睿智的人,和外表的张狂根本不一样。

但是这家伙还是太过理想主义了。

太过理想主义的人,通常就不能在朝廷为官。

也难得他这么有自知之明,清醒得很,倒也是符合柳铭淇心中的目标。

“皇帝的处事方法,我们寻常人无法去想象,但是我们生在大康这个宽容的环境里,却还是可以做一点事情的。”柳铭淇道,“这也是为什么今天我请你来的原因了。”

巩渊莫名的就兴奋起来,“王爷请说!”

别人这么说,巩渊只当他在放屁。

老子就是这种标新立异的人,你还敢和我谈这些?

但德王却不同,他是能写出“舍生取义说”和《劝学》的圣人,想的一定不一样!

“江南民风开放,各种事物敢为天下先。然而民众们,还有在野的有识之士,还是缺乏一个统一的发声渠道。”柳铭淇缓缓的道,“俗话说,民意通而政畅,为了让民间意见尽可能的让上位者知道,从而查缺补漏,维护安宁……如今我就想要建立这个渠道,长凤你可愿意担当此大任?”

巩渊有点听不懂:“王爷是让我去探访搜集言论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