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我去衙门翻卷宗,算着我会晚?”不然她怎么掐着点儿回家呢?

谢容与垂眸看青唯,“你说呢?”

他是担心她。

初春海棠开了,一枝花影映在窗纸上,窗棂隙着一条缝,隐隐幽香飘进屋中,谢容与看着青唯,他的小野姑娘近日的确养好了些,浸着淡香,颊边如染桃花。

谢容与目光似水,水波微微一晃,他俯下脸去。

一时不知云深几何,青唯在他愈发粗沉的呼吸间想起正事。自从她在路上犯过头晕,请过大夫,他已克制了七八日了,今夜好不容易放开,依他的常例,只怕要到天明。她近来记性不好,今天查到的线索又隐晦,折腾到天明再睡一觉,指不定给忘了。

青唯推推谢容与:“等等,我有要紧事跟你说。”

谢容与撑起身,看着她,那目光在问,这时候有什么要紧事?

青唯道:“是我今天查到的线索。”

谢容与一顿,欲言又止半晌,吐出一个字:“说。”

青唯道:“我去几间被盗的私塾看过了,那窃贼功夫很好,如果私塾没有防备,偷个东西对他来说如同探囊取物。不过他运气不好,去阳和书居那晚,恰好惊动了官差,被官差追了三条街,后来不得不使出了真本事,隐去了踪迹。

“这听起来没什么奇怪对吧?但是,阳和书居在留春街的岔口,有很多条路可以逃跑,这窃贼偏偏选了最难的一条,这便罢了,他明明早有本事甩开官差,偏偏到了卖杂货的窄街才隐去踪迹,你说这是为什么?”

青唯不等谢容与回答(本章未完,请翻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