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道端着长枪不断击发的士兵出现了,一个个同胞如同割麦子般,一片一片地倒了下去。

在飞溅的鲜血的刺激下,周围的同胞开始四散奔逃,李名伯也惊慌失措兔子般玩命向前跑。

四周都是弹丸摩擦空气的声音。衣服撤掉了,草帽撞飞了,也不在乎。李名伯只有一个奇怪的感觉,自己就好像在飞一样,原来自己还能跑的这么快啊!

渐渐地,枪声、呼喊声、惨叫声,所有的声音慢慢低沉下去,人也越来越少。

一直到筋疲力尽了,期间李名伯把自己盘的那种高丽特有的发式打散,重新辨了一条上国样式的辫子。才找到一处无人的草窠里颤抖地躲了起来,直到现在。

一幕幕各样死尸的血腥画面在眼前晃来晃去,脸色也愈发苍白起来,可是就算再饥寒交迫自己也不敢动弹,只能是恐惧地盯着周围的风吹草静,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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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水过后,大同江也分外汹涌起来。

一队穿着整齐的士兵由远及近。

每个士兵的脸上都有着疲倦之色,但眼神却异常地凶狠,向着四周不断地扫视。

略有些残破的衣服上一块块都染的****,有的人还有着皮肉翻开的伤口,但是青筋暴露的大手却死死的抓着带着刺刀的长枪。一把把雪亮的刀刃反射着寒光。

整个队伍显露出一种肃穆的气势。

头里是一名年轻的军官,紧紧抿着嘴唇。英姿勃发的面孔上透露出傲气,却完全不同与那些旗人老爷们的那种带着自卑的跋扈的傲气,那是经过磨练而从骨子里迸发出骄傲。

他正是禁卫军右协协统标下的队正,袁觉醒。

忽然,凌厉的眼神发现前面的草丛不正常的抖动了一下。顿时,大喝一声:“什么人,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