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半晌,他方对吴公公道:“你去把齐伯昆也叫来。”

等齐伯昆到了,他让吴证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,问齐伯昆道:“爱卿你看,杜锦宁会不会写了什么笔记,放在她京城或润州的宅子里?”

齐伯昆的脸色微微一变。

他咳嗽了两声:“臣虽将杜锦宁当子侄一般疼爱,但终是两家人。她有什么习惯,臣并不知晓。”

说着,他又咳嗽了几声,而且咳得声嘶力竭,似乎要把肺都咳出来一般。

赵晤本要再往下说的,这会子却不得不停了下来,关切地问道:“爱卿可是受了风寒?朕宣太医来给爱卿看看?”

齐伯昆在咳嗽的时候,就后退了几步,刻意远离赵晤。

这时候他有气无力道:“好的,多谢皇上。”顿了顿,他道,“臣还是回去吧,免得给皇上过了病气。”

赵晤虽很怀疑齐伯昆是装病,却也无法,只得道:“爱卿一直劳累,既然身体不适,那便在家里多歇息几日吧。”

待齐伯昆微微佝偻着身子离开,他看了看吴证,长长地叹了一口气:“行了,你回去吧。朕会让人再寻找杜锦宁。如果找不回她,明年春天你再在杜家庄子上种上一季,看看是否会继续减产。如果能保持现在这种产量,也基本能缓解大宋的粮食问题。”

“是。”吴证施了一礼,退了下去。

回到工部,工部左侍郎聂瑞林关切地问道:“怎么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