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县令莫哄我,我未必能顺利迁任。”

“我替你打点。”

“县令,真不必哄我。”

江春苦笑,道:“你没有第二条路可走。”

房言楷道:“还有史知州。李非瑜有五百巡江手,在庆符县我奈何不得他。但史知州若出手,拿下他不难。”

“万万不可,蒙军还在围攻叙州。”

“蒙军马上便要东向了。”

“当此时节,你真不宜给知州添这等麻烦。”

“添麻烦?一个县尉杀人夺产,何等悖逆?!你我牧守一方,真能纵容此事?”

房言楷话到这里,又道:“县令说李非瑜是疯子,不愿与疯子对着干。但恰是因这个疯子在坏规矩,我等才该阻止他不是吗?这也是为他好,教他如何为官。”

江春饮茶,不答。

房言楷又问道:“县令可愿与我联名去信?”

“正书呐,何必呢?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”

“你我是宋臣,当护大宋的法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