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修阳点点头,负手踱了几步,道:“早年前老道便遇到一个类似情形,泸州有一王姓人家,其子性乖僻。方与人嬉笑,忽发狂怒叱,如换了人,其母问及原由,答‘儿不自知,亦不自由’,旁人以为妖邪附体,寻老道驱魔……老道却觉得,怕是得了癔症。

老道遂以白芍、当归、山茱萸、人参、茯神等草药熬‘摄魂汤’,假以香灰请他服了,略见好转。”

“此症可医?”

“不可医。”郝修阳叹道:“老道得了王家重金,将其送至仙侣山了。至其身死,癔症未除。”

“郝道长为何认为不是妖邪附体?”

“老道也未见他显神通,岂有妖邪不会神通?”

李墉负手沉吟,许久不语。

“李兄。”

韩祈安带了一壶酒,推开了李西陵的家门。

目光看去,却见门也未锁,宅子里一个人影也无,本就不多的细软也被收拾起来。

韩祈安匆匆放下酒壶,追出门外,招过附近一人问道:“可见到了李先生?”

“背着行囊往那边去了。”

韩祈安大急,匆匆就往北追上去。

连夜追了三里地,累得气喘吁吁之时,韩祈安才远远看到小路边有四道人影正在说话。

“李兄!李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