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墉看似是关键,荣王、吴潜皆如此认为。”贾似道悠悠然道:“可唯有我,看出李瑕才是个人物。”

“李瑕……”

“他敢把我派去的人全杀了,好大胆子。但由此可见,李墉必已至庆符县。”

“吴潜真敢放他去?”

“哈,这些自诩义气之人相交。”

贾似道又是讥笑一声,咳了咳,板起脸,模仿起吴潜的样子,抚须长叹道:“守垣啊,老夫谋事,只为大宋社稷。你亦有此公心,愿舍身取义,老夫又何惧放你去见见亲生骨肉?”

廖莹中含笑摇头不已。

贾似道又走了一步,揉了揉眼,模仿李墉的语气,道:“恩相待我恩重如山,我绝不负恩相!”

“阿郎真是将这些人看透了。”廖莹中笑了一会,方才道:“但李墉这等人,只怕不愿背叛吴潜。”

“李墉若帮吴潜,必死无疑,而荣王苦苦相逼,绝不会放过他们。李瑕要救父,唯有一条路……立战功,手握重权,直到朝廷不敢动他。”

廖莹中神色一凛,道:“非常人所为啊,竟有这份心志。”

“换作你是李瑕,千辛万苦斩兀良合台、击阿答胡,能立下这般大功。岂能甘愿再让李墉去冒死举证?”

“他唯有投奔阿郎,助阿郎扳倒吴潜。”廖莹中不由感慨道:“阿郎布局长远,朝中无人可为匹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