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“布局长远”确非虚言,如今丁大全气焰正炽,贾似道才刚打算联手吴潜对付丁党,却已连对付吴潜的办法已准备妥当。

“刨除李墉之事,我亦打算收服李瑕,他是个人才。去年丁大全便借着李瑕的功劳更得圣眷。”贾似道却是叹息了一声,道:“但,这只蛐蛐却未必肯入笼。”

“依方才所言,李瑕只能拜在阿郎门下。”

“你小看他了。今岁成都一战,想必蒲择之会很赏识他,蒲择之背后的李曾伯亦是朝中不小的势力。另外,他至少明面上还是丁大全一党。”

廖莹中道:“李曾伯、丁大全,可没实力、本事参与到皇嗣之争。”

“但他们却可助李瑕的功业。”贾似道眯了眯眼,道:“两三年间,此子若不可控制,如何是好?”

“一少年人而已,该不至于。”

“难说,此子天资类我。”贾似道悠悠道:“需尽快让他心甘情愿服我。”

“是。”廖莹中道:“我已将唐安安送至苏州。”

贾似道点点头,沉吟道:“两淮这边,袁玠的罪证我已准备妥当,只等时机恰当,交由吴潜,让他出面对付丁党……接下来,得设法调到京湖。”

廖莹中一愣,问道:“阿郎为何改变计划?”

“北面又有情报了。”

廖莹中作为贾似道最信任的幕僚,知道许多隐秘之事,比如,去岁李瑕带回了情报之后,便一直是贾似道派联络了杨果,并挫败了塔察儿攻打两淮的计划。

“哪怕在我们这些宋臣来看,山东李璮做事也太明目张胆了,杨果还敢传消息过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