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弘道道:“但后来遗山先生得耶律楚材保全,近年白兄亦是才名渐起。日子既好过了,韩家人就没回来寻你们?”

“听闻他们被掳到了宋朝,怕轻易不得回。”

“白兄还知道什么?”

“旁的便不知了,五郎想打听何事?”

张弘道叹息一声,道:“不过有感而发罢了。我有位族叔前阵子叛逃到了宋朝……世乱至此,有时一家人也不得不为不同的朝廷效力,让人唏嘘啊。”

“是啊,故而我与伯父皆未出仕。”

张弘道摸清了白朴的底,不再多问,道:“这样吧,若我找到了韩祈安,带他去见遗山先生如何?”

“那便多谢五郎了。”白朴忙起身行了一礼,道:“伯父近来正思念亲朋,若能见到以宁兄和阿鸾姐,也是大好事。”

张弘道深深看了白朴一会,见他神色坦然,心中最后那点疑虑尽消。

“我还有事,晚些再来拜会白兄,对了,不知白兄在何处下榻?”

白朴抬手一指,道:“不远,就在前面的云岫客栈……”

这日晚间,刘忠直推开屋门,忙不迭便问道:“白先生,你今日见了张弘道?”

“嗯?”

刘忠直笑了笑,道:“还想瞒我,我都听说了,你午间在路上与他偶遇了。”

“张弘道告诉你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