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,誓死拱卫陛下!”

赵昀看着这感激涕零跪在地上的臣子,眯了眯眼,随口叹道:“人与人呐,最怕有比较。”

贾似道笑了笑,应道:“陛下所言极是,李瑕直呈招降信,与旁人一比,便显得忠心了……”

一直到深夜,吴潜才出皇宫。

有人迎了上来,低声道:“右相,那蒙古细作死了。”

如古井无波,吴潜淡淡问道:“招了?”

“是,北面很快会遣使节南下,他是来先行探路的。”

“为何遣使?”

“说是朝廷已答应贡纳称臣了……但卑职不明白,贾似道战报上从未提及此事。”

“莫传出去。”

轿帘被放了下来。

轿子穿过彻夜灯火通明的杭城大街,转回他租的宅邸,老人颤颤巍巍地下轿,走进了书房。

正在书房中恭候的李昭成连忙起身,执弟子之礼。

“右相。”

吴潜不答,在位置上坐了,长叹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