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非瑜不该娶一大理女子,守垣竟也不拦着。”

李昭成低下头,道:“此事,父亲拦不住他。”

“婚姻大事,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有何拦不住的?”吴潜不悦,“若非老夫出手,李非瑜此时已在死囚牢。”

李昭成有些为难,但还是道:“二弟说,张家布置不会太快,最多是见他还朝而提前动手,只需右相在天子赐宴时先出手,必可快人一步。”

“自负,不知悔改。”

吴潜摇头不已,叹道:“饶宗召也是,方正易欺,差点便要中北人之计,陷陛下至自毁长城之地步。”

如今天子怠政,满朝上下,奸党盘踞。

稍能用事的忠臣,文的不知变通、武的心高气傲,怎不教人忧愁?

李昭成低下头,道:“父亲被荣王党羽捉了,二弟又得罪了丁大全、贾似道……侄儿实是不知如何是好,幸而右相出手相救。”

“李非瑜若不是风流成性,沾惹北面世侯之女,岂能有这般祸事?”

“但二弟确实忠于大宋社稷,恳请右相明鉴。”

吴潜还是相信李墉之子的忠心。

若非如此,也不会出手相助。

“垂垂老矣,相位不久了啊。去吧,告诉非瑜,老夫要见他一面……”

赵昀赏赐给李瑕的府邸就在天井坊,地段极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