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题聊不下去,他只好给周震炎倒了杯酒,随口问道:“伏灵兄出恭怎么去了这般久?”

“遇到一个故人。”

“谁?”

“李……”周震炎轻呵一声,淡淡道:“唐伯虎。”

“此人是谁?有名?”

“写过一首歪诗。”周震炎讥笑道:“两三年前传遍临安,你没听说过?”

“伏灵兄,我是今岁才入京考恩科的啊。”

“行在。临安是‘行在’,你莫总说是‘京城’,让旁人听见,瞧不起你。”周震炎提醒道。

“好吧,行在。”崔向青道:“我就不明白,这行在和京城有何区别,为何一定就得称‘行在’?”

“没有为何。”周震炎饮着酒,像是在思忖着什么,眼神渐渐焦燥起来。

“伏灵兄,你约我来,到底有何事?”

周震炎揣着酒杯,问道:“你恩科落榜,打算回当涂?”

“那当然,京……行在,吃住实在太贵了,实不相瞒,小弟囊中羞涩,为了赴京赶考,借了不少钱财,万万没想到,竟是不中。”

周震炎摇了摇头,暗道中了才是怪哉。

他从袖中掏出一个荷包,推了过去,压低了声音,道:“帮我个忙,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