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因为欣赏李瑕,许是为了回报李墉……

李瑕郑重行了一礼,道:“若今日谈完,阁下还愿留下书册,晚辈一定妥善保管、仔细翻阅。”

赵与訔坦然替吴潜受了礼,摆手道:“不论谈得如何,吴相公对你的厚望不变。”

“但我已经辜负了吴相公厚望。”李瑕道。

“形势比人强啊,想辜负也已辜负不了了。”赵与訔苦笑着,又叹道:“非瑜还真是,太自负了。”

“如此说来,吴相公已动手了?”李瑕道,“他说要保我,却连自己的命都不顾?”

“我已答应过吴相公,必保非瑜性命。”赵与訔语气慷慨。

“多谢了。”李瑕道:“无论如何,阁下与吴相公这份情谊,晚辈记下了。”

“我们应该做的。”

李瑕沉默片刻,问道:“阁下与官家同辈,有子十人,想将哪位郎君过继给官家为嗣?”

“这……非瑜太直率了。”

“又何必遮掩?”李瑕道:“阁下纡尊前来,该是想商议此事吧?”

赵与訔长叹一声,道:“未必便是我的儿子,最终还是要官家定夺。”

李瑕点了点头,再次起身,拱了拱手。

“非瑜这是为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