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前在西湖,我与吴相公谈过一次,拒绝了吴相公的美意。你们说我太自负,今日将此话奉还……阁下与吴相公,太自负了。”

李瑕这句话说得颇不客气,最后才道:“诸位维护之意,我心领了。但我所做所为,从不只是为了活命,也不是为了‘以待来时’。”

赵与訔一愣,笑道:“听不懂非瑜言下之意。”

“诸位安排好了一切……为大宋社稷作了安排的同时,也安排了我的性命前程。但,我不喜欢被安排。”

李瑕话到这里,又道:“我的事,我做主。”

“事到如今……事到如今了,非瑜还看不明白吗?”

赵与訔起身,走近了几步,压低声音道:“一定要让我直说?吴相公已动手,令尊牵扯其中,只有我们能保住你……”

李瑕道:“我敬佩吴相公,可他太自负了。”

“你啊!”

“抱歉,我与诸位终不是一路人。”

赵与訔一路离开李府,始终猜不出李瑕的自信从何而来。

吴潜已完成了布局。

李墉已进了黄定喜院中,说服了忠王生母。

官家已摆驾慈宪夫人府……

从最初上书请求天子择嗣于宗室,不成;